第175章：時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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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德殿內，素娥跟秋桃把小玖的衣服換好，司雪衣也命人取來了衣服換掉。
沒一會兒，小玖過了酒勁兒才醒過來，反應了好一陣子，才發覺此處是章德殿。坐起身子來，小玖還是頭腦昏沈。
守在一旁的司雪衣見小玖醒了，連忙走過來詢問：“陛下醒了？”
小玖點了點頭，看著司雪衣含糊不清的反問：“司君？你怎麽在這？”
司雪衣說：“路過鳴鳳臺，見到陛下，便幫著素娥跟秋桃將陛下送了回來。”
端著醒酒湯的素娥走了進來，見小玖醒了，趕緊上前說道：“陛下，你怎麽喝這麽多？真是嚇死奴婢了……禦醫說陛下身子還沒痊愈，不能喝這麽多酒！”
小玖半閉著眼，一臉難受的說：“你以為朕想啊，還不是為了秦將軍。”
素娥看了看司雪衣，小聲道：“多虧了司君大人將陛下抱回來，陛下下次可不能喝這麽多，吐了司君大人一身。”
小玖聞言，立刻睜開了眼，尷尬的看著站在一旁的司雪衣，司雪衣一向喜愛幹凈，甚至有輕微的潔癖。小玖真是難以想象，自己吐到他身上的時候，他是不是有想要殺了自己的心……
“司君……朕不是故意的，你不會生氣吧？”小玖略顯膽怯的問。
司雪衣卻是搖了搖頭，笑說：“為什麽要生氣？一件衣服而已，扔了就好。”
小玖這才長舒一口氣，忙說：“司君，謝謝你啊。”
“陛下跟臣君還說什麽謝謝。不過，到底是什麽重要的人，能讓陛下這樣喝酒？”司雪衣好奇的問。
小玖撫了撫額頭，隨口道：“一個非常重要的人，幾壇子酒，換了朕的平安，和北燕的平安保障，你說這是不是很劃算？”
司雪衣沒再多問，只是囑咐道：“不過陛下還是要註意身子，喝酒傷身。”
小玖笑著點頭：“好。”
司雪衣走後，素娥才上前說道：“陛下，秦將軍留了話，稱餘下的事會明日進宮再議。”
“朕教你的，你可都說了？”小玖看著素娥小聲問。
素娥點頭稱：“都說了，秦將軍果然滿意的不得了。”
小玖一頭栽到床榻上，繼續抱著被子大睡，口中還嘟囔著：“滿意就好……”
次日下了早朝，小玖便命周覓帶著聖旨開國庫，準備軍需物資。這次小玖也是算準了他會帶兵回朝，可那些兵絲毫沒派上用場。正因如此，小玖才讓秦策親自押送軍需，那風無月難不成還有膽子再劫一次？就算自己答應，秦將軍手中的兵也不會答應。
崇政殿內，周覓前來稟報：“陛下，都已經準備好了，不過……國庫也差不多空了。”
小玖笑了笑：“無礙，再過幾個月就是年關了，各路進貢一上，加上稅收不就滿了？等秦將軍來，都交給他就好了。”
周覓點了點頭，卻像是有話要說的樣子，猶豫了半天才說：“陛下，臣君有個不情之請……”
“你說。”小玖順口稱。
周覓皺了皺眉，說道：“這次秦將軍回軍營，臣想跟著將軍一起走。”
小玖一楞，有些不解的問：“為什麽？怎麽突然要走？而且你走了，朕在宮中，等於沒了手腳啊！”
周覓跪在地上稱：“陛下放心，臣已經安排好了，軍機處的鄭月與臣乃是摯友，臣走後，所有的事他都會接手，也會對陛下絕對衷心。”
小玖沈默了好一陣子，才說：“你都安排好了，看來你去意已決，朕再留你也勉強。”
“謝陛下。”周覓謝恩道。
小玖長嘆一口氣，看著他問道：“為什麽離開，是不是因為紅蝶？”
周覓面色蒼白，聲音有些發顫：“紅蝶她……要嫁人了，可是臣放不下，又不願意打擾她，臣以後不會再去找她了。但在這晉陽，臣怕自己不爭氣，忍不住，所以決定離開。”
小玖神色枉然，起身道：“好吧，感情傷人，朕理解你。你跟著秦將軍也好，在外面替朕好好打聽兵符的事。希望等你回來的時候，能脫胎換骨，不像現在這麽感情用事。”
周覓點頭：“臣遵旨。”
可等了一小天，小玖也沒見到秦將軍的影子，派人一打聽才聽說，秦將軍被風無月的人，從兵部請到了相國府。
小玖氣惱的一拍桌子：“怎麽哪兒都有他！”
周覓詢問道：“陛下，要不要臣帶人去將秦將軍請回來？如今梁禦史一倒，風無月定然也想搶兵部這塊肥肉。從前也正是因為秦將軍跟梁禦史交好，他才沒法接手兵部的事。”
小玖搖頭冷笑：“哼，他愛碰壁就讓他去好了。秦將軍早就把風無月當做是霍亂朝綱的逆臣，所謂道不同，不相為謀。況且就算梁禦史罪惡種種，但他的死跟風無月也脫不了幹系。秦將軍雖是一介武夫，但頭腦精銳，這點事他不會不懂。”
“陛下的意思是，風無月這麽做，就是自討沒趣了？”周覓問。
“沒錯，若是他將秦將軍請去的，或許還有希望，可惜被朕搶先了一步。秦將軍只會與他勢不兩立。”小玖得意的說。
而相國府內，被強行請過去的秦策，十分不滿的坐在殿內，看著風無月問：“若是本將今日不來，相國大人是不是還要派人把本將綁到這相國府？”
風無月坐在主位上，回道：“將軍武藝高超，本相豈敢冒犯？”
“那你叫我來做什麽？風無月，我同你沒什麽好說的，梁兄一事，我一定會調查清楚。”秦策冷言道。
風無月起身，緩緩走到他面前說：“梁大人放著生路不走，偏偏自尋死路，豈能怪到本相頭上？只不過，如今梁大人已倒，禦史府滿門被抄，秦將軍還打算站在一個罪人那邊嗎？有句話說的話，叫做識時務者為俊傑。”
秦策冷笑，轉頭看著風無月：“相國多慮了，就算本將要識時務，也會效忠於陛下，你算個什麽東西？”
風無月笑道：“本相不算什麽，可這江山在誰的手裏，秦將軍比誰都清楚。將軍一世英明，竟然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，三言兩語就哄的唯命是從，這傳出去豈不是成了笑柄？”
“你把持朝政，目無王法，犯上作亂，已經是大罪，這樣汙蔑君王更是死有餘辜！我秦策就算是死，也要為國而死，為君王而死，想讓我投靠你個逆賊，簡直是做夢！”秦策厲聲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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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玖點了點頭，看著司雪衣含糊不清的反問：“司君？你怎麽在這？”
司雪衣說：“路過鳴鳳臺，見到陛下，便幫著素娥跟秋桃將陛下送了回來。”
端著醒酒湯的素娥走了進來，見小玖醒了，趕緊上前說道：“陛下，你怎麽喝這麽多？真是嚇死奴婢了……禦醫說陛下身子還沒痊愈，不能喝這麽多酒！”
小玖半閉著眼，一臉難受的說：“你以為朕想啊，還不是為了秦將軍。”
素娥看了看司雪衣，小聲道：“多虧了司君大人將陛下抱回來，陛下下次可不能喝這麽多，吐了司君大人一身。”
小玖聞言，立刻睜開了眼，尷尬的看著站在一旁的司雪衣，司雪衣一向喜愛幹凈，甚至有輕微的潔癖。小玖真是難以想象，自己吐到他身上的時候，他是不是有想要殺了自己的心……
“司君……朕不是故意的，你不會生氣吧？”小玖略顯膽怯的問。
司雪衣卻是搖了搖頭，笑說：“為什麽要生氣？一件衣服而已，扔了就好。”
小玖這才長舒一口氣，忙說：“司君，謝謝你啊。”
“陛下跟臣君還說什麽謝謝。不過，到底是什麽重要的人，能讓陛下這樣喝酒？”司雪衣好奇的問。
小玖撫了撫額頭，隨口道：“一個非常重要的人，幾壇子酒，換了朕的平安，和北燕的平安保障，你說這是不是很劃算？”
司雪衣沒再多問，只是囑咐道：“不過陛下還是要註意身子，喝酒傷身。”
小玖笑著點頭：“好。”
司雪衣走後，素娥才上前說道：“陛下，秦將軍留了話，稱餘下的事會明日進宮再議。”
“朕教你的，你可都說了？”小玖看著素娥小聲問。
素娥點頭稱：“都說了，秦將軍果然滿意的不得了。”
小玖一頭栽到床榻上，繼續抱著被子大睡，口中還嘟囔著：“滿意就好……”
次日下了早朝，小玖便命周覓帶著聖旨開國庫，準備軍需物資。這次小玖也是算準了他會帶兵回朝，可那些兵絲毫沒派上用場。正因如此，小玖才讓秦策親自押送軍需，那風無月難不成還有膽子再劫一次？就算自己答應，秦將軍手中的兵也不會答應。
崇政殿內，周覓前來稟報：“陛下，都已經準備好了，不過……國庫也差不多空了。”
小玖笑了笑：“無礙，再過幾個月就是年關了，各路進貢一上，加上稅收不就滿了？等秦將軍來，都交給他就好了。”
周覓點了點頭，卻像是有話要說的樣子，猶豫了半天才說：“陛下，臣君有個不情之請……”
“你說。”小玖順口稱。
周覓皺了皺眉，說道：“這次秦將軍回軍營，臣想跟著將軍一起走。”
小玖一楞，有些不解的問：“為什麽？怎麽突然要走？而且你走了，朕在宮中，等於沒了手腳啊！”
周覓跪在地上稱：“陛下放心，臣已經安排好了，軍機處的鄭月與臣乃是摯友，臣走後，所有的事他都會接手，也會對陛下絕對衷心。”
小玖沈默了好一陣子，才說：“你都安排好了，看來你去意已決，朕再留你也勉強。”
“謝陛下。”周覓謝恩道。
小玖長嘆一口氣，看著他問道：“為什麽離開，是不是因為紅蝶？”
周覓面色蒼白，聲音有些發顫：“紅蝶她……要嫁人了，可是臣放不下，又不願意打擾她，臣以後不會再去找她了。但在這晉陽，臣怕自己不爭氣，忍不住，所以決定離開。”
小玖神色枉然，起身道：“好吧，感情傷人，朕理解你。你跟著秦將軍也好，在外面替朕好好打聽兵符的事。希望等你回來的時候，能脫胎換骨，不像現在這麽感情用事。”
周覓點頭：“臣遵旨。”
可等了一小天，小玖也沒見到秦將軍的影子，派人一打聽才聽說，秦將軍被風無月的人，從兵部請到了相國府。
小玖氣惱的一拍桌子：“怎麽哪兒都有他！”
周覓詢問道：“陛下，要不要臣帶人去將秦將軍請回來？如今梁禦史一倒，風無月定然也想搶兵部這塊肥肉。從前也正是因為秦將軍跟梁禦史交好，他才沒法接手兵部的事。”
小玖搖頭冷笑：“哼，他愛碰壁就讓他去好了。秦將軍早就把風無月當做是霍亂朝綱的逆臣，所謂道不同，不相為謀。況且就算梁禦史罪惡種種，但他的死跟風無月也脫不了幹系。秦將軍雖是一介武夫，但頭腦精銳，這點事他不會不懂。”
“陛下的意思是，風無月這麽做，就是自討沒趣了？”周覓問。
“沒錯，若是他將秦將軍請去的，或許還有希望，可惜被朕搶先了一步。秦將軍只會與他勢不兩立。”小玖得意的說。
而相國府內，被強行請過去的秦策，十分不滿的坐在殿內，看著風無月問：“若是本將今日不來，相國大人是不是還要派人把本將綁到這相國府？”
風無月坐在主位上，回道：“將軍武藝高超，本相豈敢冒犯？”
“那你叫我來做什麽？風無月，我同你沒什麽好說的，梁兄一事，我一定會調查清楚。”秦策冷言道。
風無月起身，緩緩走到他面前說：“梁大人放著生路不走，偏偏自尋死路，豈能怪到本相頭上？只不過，如今梁大人已倒，禦史府滿門被抄，秦將軍還打算站在一個罪人那邊嗎？有句話說的話，叫做識時務者為俊傑。”
秦策冷笑，轉頭看著風無月：“相國多慮了，就算本將要識時務，也會效忠於陛下，你算個什麽東西？”
風無月笑道：“本相不算什麽，可這江山在誰的手裏，秦將軍比誰都清楚。將軍一世英明，竟然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，三言兩語就哄的唯命是從，這傳出去豈不是成了笑柄？”
“你把持朝政，目無王法，犯上作亂，已經是大罪，這樣汙蔑君王更是死有餘辜！我秦策就算是死，也要為國而死，為君王而死，想讓我投靠你個逆賊，簡直是做夢！”秦策厲聲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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